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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宴席散去,朝臣及各自的家眷们依次从大帐中离开,众人也不曾对今晚之事有过任何议论。

大家只是如同以前的每一场宫宴一样,与关系相近的官员寒暄几句,便各自回到了猎苑中已经备好的营帐内休息。

但众人都心知肚明,皇后的人选如此出人意料,今夜有许多人都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而刘相与刘楚楚带着护卫和侍女们甫一走远,方才还和同僚们相谈甚欢的刘相便面色突变,回身高抬起手狠狠给了刘楚楚一巴掌。

刘相没有收力,刘楚楚被打得发髻凌乱,却一声不吭地垂着头,沉默地等待着父亲接下来会说的话。

果然,不多时,刘相便训斥道:“亏我为你苦心筹谋,还拉拢了太后支持你,可你竟输得如此难看!”

“容氏女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没有,却轻易便赢了你。但你不仅有心思追究那幅画究竟出自谁手,竟还险些朝那谢闻锦走过去!”

“愚蠢至极!即便他当场暴毙也与你无关!你是什么身份?他的父兄都能不动如山,用得着你来为他着急慌乱?”刘相怒道。

刘楚楚平静道:“女儿知错了。”

“知错了又能如何?!”刘相高声问道。

刘楚楚沉默不语。

刘相脸色难看,却也没再多说什么,只道:“回府后闭门思过三月,余下的事我来处理。”

“是。”刘楚楚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