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苍白细瘦,手指没什么力气地劝着,非要说能看出什么不同,大概只有手腕处有些肿。
可释传手脚水肿太常见了,宋寄愣愣看着被毛衣袖口遮住一半的手掌,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放下心来,还是该问问释传怎么手肿得那么厉害。
释传温和的脸上挂了层霜,他不轻不重地喊了声小寄,将宋寄的思绪拉回来。
“小寄,你这样我会不舒服的。”不算警告,但也不温柔,有点年少时宋寄做错了事即将要被训斥的感觉。
下意识的,宋寄松开了手,释传的胳膊又掉回到他腿上,垂在膝上的手掌抖了两下,苍白冰凉的手指乱颤了几下,腕骨处的浮肿更加明显。
宋寄怕被训斥,他害怕释传会真的生气,害怕自己问得太多会令释传厌恶,害怕释传同梦里一样,说宋寄的这份喜欢令他感到恶心。
可他又很想知道,释传是不是真的那里不舒服。释传在的梦里呻//吟//的声音实在太难受了,像一把薄而锋利的刀刻在宋寄的骨血里,那种痛一点都不比宋清荟狠狠掐着他来得少。
他往后退了一步,又开始局促地双手绞在一起,长长的指甲嵌进伤口中,刚要用力又被释传打住:“干什么!手还要不要了?”
宋寄脚趾蜷起,不安地扣在地板缝隙里,他像哑巴一样,半天说不出什么。释传这次没骂宋寄,而是转过头对半跪着替他按摩着手脚的护工斥道:“眼睛怎么长的,没看到他赤着脚嚒?还是要我帮他找拖鞋找袜子?”
他脸色太难看了,如果宋寄没记错,释传从进来到现在,也就两个人额头相抵那会释传还有点温柔的神色。随后释传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现在可以说是在压着怒火说话。
宋寄不确定释传到底为什么生气,因为自己昨天手机关机吗?又或者是刚刚不礼貌的行为?
总之大概都是因为自己。
一想到自己惹释传生气了,宋寄更是心慌得不行,不等护工站起来去替他拎拖鞋,自己就小跑到床边脚套进拖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