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身姿灵活,宋寄几乎是从床上跳下来的。只不过因为高烧未退, 眩晕感还是让他差点没,待稳住身形后他想都没想地疾步往外走。
突然房间门被打开, 释传被护工慢慢地推了进来。
“醒了?”释传淡淡开口, 声音也同样的沙哑,几乎要和作业在梦中听到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释传穿着一件很宽大的高领毛衣, 在看到释传的第一时间下巴还往毛衣领里缩了缩, 连带着搭在扶手上的手也刻意地往里收了下。
但释传耐心蛮好, 又靠近了宋寄一点,“低下头来我看看。”
宋寄没太明白释传要做什么, 但还是很听话地弯下腰, 将脸凑到释传面前, 释传只需要微微偏过来两个人的额头就可以相互抵在一起。
已经退烧了,不像昨晚那么烫了,释传顺着在宋寄耳边亲了一口,“要是还不退烧,就只能让他们带你去看医生了。”
宋寄总觉得释传说话的声音特别像夜里在梦里梦到的。沙哑、脆弱。
正因为这样,就算释传亲吻了他,他也仍旧觉得不安。宋寄用同样沙哑的声音问释传:“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话刚问出去就没忍住,直接拎起释传的胳膊检查起来,“是又咳嗽了吗?还是痉挛?”
宋寄慌得很,说不清到底为什么会那么慌张,非要扯个理由的话大概就是怕吧。
因为太慌,他动作都没过去那么温柔,在释传一点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用力地拉过释传的胳膊,任释传低喘说自己没事他也权当没听见,自顾自地把释传垂着的瘫掌翻过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