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特殊的。
宋寄打开病房门,宋清荟没有躺在床上而是一个人杵着窗台往外看着。她们这一区的病房无论几楼窗户都是锁死的,宋清荟连打开窗户透透气都做不到,只能呆呆地看着窗外的乌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今天没梳头,头发乱糟糟地顺在脑后,当然也有可能是在宋寄来之前闹过。
听到门口有动静宋清荟只是淡淡转过来看了一眼又转回去接着对着窗外发呆,一直到宋寄从柜子里拿过木梳走到他身边宋清荟才哑着嗓子喊了一声:“你来啦。”
宋寄没太大情绪,母亲认出他来他没太高兴,母亲把自己搞得太邋遢他也没多难受。只同完成任务一样拉过宋清荟的手,“过来,我给你重新把头发梳好。”
宋清荟应该是好几天都眉洗头了,头发有点脏,宋寄没办法只能把宋清荟带进卫生间帮她重新洗个头。发丝混合着泡沫穿过宋寄手上的那些伤口时,弄得宋寄有点疼,这算是近期他为数不多地觉得后悔不该弄伤自己。
头发吹干后宋寄按照惯例帮宋清荟梳了个还算漂亮的发髻,等忙完这一切,心里总算好受了一点。在宋清荟身后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一趟也不算白来。
他现在更喜欢宋清荟这样,不说话的好,就安安静静地做个木偶。不要闹,也不要说那些会让人觉得反胃的话。
可惜偏偏不随宋寄的愿,一直沉默的宋清荟扭着身子转过来。
麻木的双眼瞪得很大,眼角的皱纹都被她撑开来。她问宋寄:“去年就那么冷了,你爸爸说把我们接走,怎么今年都冬天了,你爸爸还没来?”
宋寄张了张嘴,不晓得怎么回答,他怕宋清荟又闹起来,只能使点劲儿把宋清荟摁回床上坐好。没料到却被宋清荟反握住手,也非常用力地摁在他疮口上,惹得宋寄倒抽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