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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作为这个世界上本该最亲密的关系,宋寄渴望宋清荟能有温和的时候,能像孩童时期那样抱抱他,问他最近好不好,问他冬天来了有没有吃饱穿暖?

宋寄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矛盾的,无论对谁,无论什么事情他总是畏手畏脚,总是欲求不能。

或许十几岁那会每次他犯了错,宋清荟不耐烦地看向他时说的那句话是正确的。

“宋寄,你就不该出现在这世界上。”

他的出生对宋清荟来说不是好事,他成长那么多年,也没遇过什么好事。

越纠结,就越难受,越挣扎手上的伤口就越多。

冬天的疗养院没春夏看起来顺眼,甚至不如秋天。满院的花草都枯败了,只剩几棵铁树还七零八落地竖着,腰杆挺直了同北风在空旷的院子里做斗争。

不晓得是不是长时间呆在暖气房里,宋寄竟然觉得今年冬天的疗养院特别的冷。他出门忘记带外套,现在只能把整个脖颈都缩进高领毛衣里,哆哆嗦嗦地往里走。

因为太冷他都懒得开口,门口的保安和他搭话好几次他都只敷衍地嗯了一声。

天气一冷,看顾病人的护士们就不会带着那些只剩床号的患者出来,没了“放风”时间,所有患者都只能呆着病房里“自娱自乐”。

大多数都看看电视看看报纸,也有一部分加重了药量开始进入类似动物的冬眠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