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寄顿了一下,回过神来后不需要释传再往他这边靠拢,而是他往前走向释传。
为了舒适度考虑,释传身上没绑着那些束缚带,这会身体歪歪斜斜的,宋寄想也没想就抱着他重新帮他坐正。
两个人贴在一起的时候他那头杂乱的头发刺得释传脖颈好痒,释传觉得好笑,“多大人了,怎么一烦躁就揉头发这个毛病还没改?”
生气的时候千言万语宋寄都能说,现在反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就算帮着释传坐稳,他也仍旧没有松开怀抱。
“乖,先松开。”释传慢悠悠抬起一点胳膊,下垂的软掌在宋寄的腰间撞了两下。
他说:“先蹲下来让我看看,不然我看不到。”
宋寄知道他要看什么,去过一趟疗养院,他那些秘密就不是秘密了。
本来……在心底里这些也想给释传看看,只是没名没分,看不看的,也改变不了什么。
宋寄干脆利索地盘腿坐在释传脚边,还很贴心地将头搭在他腿上。
先前撞在他腰间的软掌悉悉索索地挪到了他的鬓边,颤抖着拨开被他自己揉乱的头发。
那些触目惊心的旧伤便摊开在灯下。
宋寄觉得有什么滴落在他发间,温热又冰凉。他没抬头探究,任释传不甚灵活的手抚摸过他的后颈他的耳朵。
因为坐姿和释传身下的轮椅,他只能轻轻揽着释传的小腿,但随着释传的抚摸,他揽着的动作也变成了抱住,还越抱越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长到宋寄以为快过了一万年的时候,他听到上方传来强装隐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