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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上就被陛下传入宫,随时待命。”叶慈冷哼:“总比平时踹不出屁,闻风而动的尔等忠心。”

这几个家伙,早年被皇帝压制怕了,她病重的时候头都不敢抬一下,全缩府里一动不动,非诏不出。

人才断气多久,就敢在这耀武扬威摆长辈谱了?

几个年纪稍长的宗亲脸都气红了,纷纷唾骂叶慈狼子野心。

听说皇太女对晋安郡主的为人颇有微词,不甚亲近,起码他们和陆上瑜是堂亲关系。

长阳王死后,她个跟皇室没血缘关系的孤女算得了什么……好吧,还是很有分量的,她有二十万大军。

可叶慈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说他们趁机揽权,难道她就不是?

真是乌鸦落在猪背上,谁也别说谁黑。

骂了一会,发现叶慈还真不搭理他们,更关心几位大臣究竟什么时候到,亟待宣读遗诏。

皇帝走得突然,又不是很突然,还被有心之人提前发丧,消息已经传遍整个盛城,很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动乱。

以防有人浑水摸鱼,叶慈对小太监吩咐几句,让他出去找长阳王府。

至于这几个宗亲……来都来了,扣下比放出去更加安心,就都留下守丧,全都不许走。

“严尚宫何在?”

面容稚嫩的小侍女答道:“尚宫大人在内室守候。”

“你去请她出来,说我有事找她。”

皇帝驾崩后失去主心骨的侍女利索爬起,提着裙快步迈入。

见人出来了,叶慈问:“陛下有没有交代过我能盛城禁军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