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他看见叶慈收了手,水色袖子一闪而逝。
叶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清桐院的,忘了是被小厮抬回去,还是被承恩侯揪着领子扯回来的。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当夜就大病一场,迷迷糊糊中有谁来看他都不知道。
等他能下床走动的时候,承恩侯府就没了郑氏这个人,对外的原因是重病修养,至于在哪个庄子修养,没人知道。
叶肃性情越发沉郁了,一头扎进了书房里,发了疯的读书。
承恩侯心软了一辈子,临老狠了一回,郑氏的下落谁都没告诉,任由次子病中哭喊,也硬掰着下巴灌药。
他是没心没肺了点,不是真的蠢,明白过来自己被骗了几十年。
从那张床上醒来,发现身边躺着妻子表妹就开始了。
某夜恍然入梦,一个细节也明晰了起来,那碗汤是他病重老娘喊人送来的,为的是在死前看见孙子出生,可惜老太太没能得偿所愿。
她死了三年,长孙叶慈才出生,还是在承恩侯的生辰当天,一直以来长子在承恩侯心中地位特殊,偏偏旁人看不清,以为他不喜长子。
……
建兴二十年,五月十一日,宜嫁娶。
当日晴光正好,微风徐徐,众人皆说此等金玉良缘,天公也作美。
迎亲队伍从乌衣巷承恩侯府出发,绕京城主街一圈,停在了同样沉浸在喜庆气氛的北境王府面前。
小丫鬟喊着话进门,小脸上抹着浅淡的胭脂:“来了来了,郡马爷来迎亲了!”
“人到了!”银朱连忙上下检查有无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