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致鸿摇摇头,握着二管家的手站直:“逆子从来就受不了痛,性子又倔,看着天比昨日冷了三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这个爹也鞭长莫及……”
“是啊。”管家心痛道:“大少爷这次是真闯下大祸了,他怎么就去舞弊……差点连累您也…啊哟!”
承恩侯一把将人推开,抬腿就是一脚:“晦气!那书生就是沽名钓誉之辈,闹得那么大还真以为圣上看不出半分端倪?况且我儿水平比他高得多得多,他要是敢认下是他代笔,看我不拼了这个爵位揍他一顿!”
踹对方一脚,力气没多大反倒把自己搞得没站稳,忙后退几步稳住身子。
瞪一眼二管家,承恩侯冷哼一声:“给爷滚!别让我在看见你在我面前现眼!”
“……侯爷?”二管家愣在原地,完全想不通为什么侯爷会突然发作。
明明来的路上骂了大少爷一路,还在房里喊过“我不要管他了”,对夫人说过“这造孽玩意生来就是讨债的。”
字字句句都摆出了自己的不耐烦,加上这对父子日日针尖对锋芒的。自己不过是顺着他的话提建议,怎么就被厌弃了?
承恩侯一拢披风,顶着周遭暗含深意的视线踏入阴森森的地方。
刑部官员看了看满脸不耐的承恩侯,陌生的视线顿了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想来他对早上发生的事情略有耳闻。
在这里待久了的,日夜对着刑罚和惨叫,心理产生了些许变化,他对着承恩侯笑道:“稀客啊,叶大人。”
接过对方手上的令牌,差役满是横肉的脸上挤出一个恭敬的笑容,伸手打开门:“侯爷,您请。”
承恩侯一肚子火没地方烧,逮着一个是一个,扭头就对那官员说:“是啊!怎么样!我往日不犯法不贪污,来你这做什么,来你这纳凉吗?觉得稀奇你就多看两眼,往后就只能等你升官,有资格上朝后再多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