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官员:“……”
领路差役:“……”
不是说承恩侯脾气最软,擅长窝里横吗?怎么今天横到了外面?
穿过泛着血腥气的窄道,看见了不少浑身血腥气,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犯人,衣衫褴褛遍体鳞伤,见者心寒。
承恩侯金尊玉贵这么多年,打杀下人都少,午门斩首都是绕着跑,更别说亲眼目睹这种惨状,当即撇过脸不敢看。
对着前面的背影欲言又止好多回,最终还是没敢问,生怕得到了让他害怕的答案。
“您慢着点,就是这了。”领路的差役说道。
“又有什么事要问?赶紧的,我要补觉。”
这懒洋洋的问声叫回了承恩侯出走的思绪,忙凑过去看牢房里的人,长长松了口气。
被人拉走的叶慈正盘腿坐在里边,背靠墙,身下垫着厚厚的稻草,估计是把全部都扒拉过来塞进自己金贵的屁股底下。
高高的墙上有一个巴掌大的窗口,从外边透进来的光全照在白净的脸上,鬓发微散,几缕青丝垂在脸侧,平添几分恣意潇洒。
这人就不像是来坐牢的,还以为是来修炼升仙的。
不过看他胳膊腿还完完整整的按在该有的地方,脸上手上没伤,嘴巴还会埋汰人,还算活蹦乱跳的。
顿觉一阵气闷,这逆子倒是悠哉悠哉的,感情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着急!
承恩侯顿时气不打一出,一拍木栅栏:“状!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