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想着这种事也能吓到陛下?未免有点……
不说还好,一说姬雍就更为火光,跟被点燃的炮仗一样。
“谁说朕是因为这点事生气了!朕有那么没用?!滚开!”姬雍推开扶着他的宫人,一脚踹过去。
一脚不够,连踢三脚,还想再来几下。
直把宫人踹到身体蜷缩成虾米,嘴角晕出血丝,疼到脸色青白。实在承受不住,抱头乱滚不住躲避,可见姬雍是用了多大力度。
“奴该死冒犯陛下,求陛下恕罪,扰了奴吧!”
“你竟敢躲?谁让你躲的!连你也敢不听朕的话了是不是,全都仰仗着褚氏,把朕当不存在是不是?!啊?!”
皇帝暴怒,没人敢上前劝导。
连一直跟随他黄门郎也不敢拦,只敢在一旁喊陛下息怒。
听着他越说越不对劲,生怕这些话传到褚太后耳里,连忙上前阻拦:“陛下,万万不可啊,您……啊!”
现在他也吃了姬雍一脚。
“你也敢左右朕?贱奴你算什么东西!”
才是初夏时节,他却穿上木屐,鞋底忒厚,踹人死疼死疼的,一脚就是一个青紫。
发泄完了,姬雍大步流星离开,走之前还不忘说:“起来,躺在地上犯什么懒,随朕去慧心院一趟!”
木屐踩着青石板路,留下一串急躁不耐的脚步声。
被脚步声惊扰的宫人闪到一旁,完完整整的将刚刚的场景记录下来,之后会一一汇报。
可见那黄门郎担心的没错,这份记录就呈到叶慈桌面上。
借着明亮烛光看完,叶慈冷静的点燃一角,丢到香炉里烧掉。
看来用不着她怎么出手,姬雍自己都能把自己玩残。
这么能作死的气运之子,叶慈还是头一回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