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姐接过后看一眼小区名字,对这位让她提成就顶了三个月工资的大金主更加敬仰,景市寸金寸土,盛景园更是所有人遥不可及的梦,有钱都不一定能住进去。

外边都戏称盛景园里一块砖砸下来都能砸到一个牛逼轰轰权贵大佬,哪怕对方扛着锄头挎着菜篮,笑得乡下挖菜种田爷爷奶奶没啥区别。

乡下爷爷奶奶种的是生活,他们种是情趣,毕竟试验大棚里的蔬菜不是谁都能种的起。

然后就听大金主对呆萌的小姑娘张口就来:“你不信?刚接到你的消息叔叔就兴奋到一夜睡不着,要不是航线申请不到叔叔估计当夜就飞到山沟里把他的金疙瘩接出来。我晚上出来喝水的时候他还抱着你满月照抹眼泪,说真的,我长那么大第一次看叔叔掉眼泪,第二天就亲自张罗你的新房间,里面全都是亲自挑的,连床单花色都翻床品杂志对比,备用方案超过二十个,可在吴秘书不甚茂密的头发上雪上加霜,恨不得每根头发都取个名。”

至于为什么对细节那么了解,纯粹是原主觉得叶之名的亲女儿要回来了,她要被赶出家门了,红着眼扒楼梯缝隙看了好几天的结果。

叶怀玉有些动容:“那不是张婶……”

这事叶之名从没提过,她还真不知道。回家的第一天叶之名也就领着她,指着那个装饰温馨跟梦里才会出现的房间说:“这以后就是你的房间。”

叶怀玉初到新环境,习惯性瑟缩,对亲人的濡慕小于恐慌感,完全没有那股迎接新生活的心情,低着头,压根没看见叶之名期待的眼神。

在地狱里活久了的人看见天堂总会下意识质疑这是真的吗?

叶慈笑道:“张婶只是个负责铺床挂衣服的,就爱揽功劳碎嘴子,说出口的话只能信四分。”

不过等会到家估计见不着人了。

叶之名对叶慈很是信任疼爱,这种信任放在原来世界线是造成叶怀玉惨死的原因,但不可否认白手起家的叶之名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叔叔那人,生意场上混习惯了,这些年一边找你一边做生意,身边没人给他开解,说话总会留三分余地,显得不那么温情,跟老冰箱似的。”叶慈垂眸看着叶怀玉:“他一直都对你抱有很大的愧疚,对着你有点近乡情怯,或许你可以试试多跟他说说话,开解开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