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旅游吗?”少了石膏的束缚,手臂轻了许多,我不确定地左看右看。
“不,是工作。”温子中漫不经心地回答。
我蓦地抬起眼,“为什么?”
“喂,少拿那种眼神看我,我不是因为不想见你才去的。你忘了我是军人吗,军人以服从为天责,这是上面的命令。”
我闷闷地坐到椅中,眼眨都不眨地看着他,我知道我没有立场对他说什么,更没有挽留他的任何理由,但我就突然伤感起来,虽然没有特意、故意、有意,可我却是实实在在地伤害过他。
“晨曦!”他含笑坐在我身边,拍拍我的手,“不要一幅舍不得我的样。到了西藏,如果我特别想念北京,也许我会经常打电话给你哦!”
我有一丝哽咽,“可以,无论何时何地都行的。”
“唉,晨曦,你都快成别人太太了,怎么还能这样相信别的男人呢?”他笑着用手指顶顶我。
我难为情地低下头,“你不是别的男人,你是君子。”
“君子的本质还是男人,所以要有点提防之心。好啦,我送你回去吧,不然沈大教授就要追过来了。”他递给我风衣,催促道。
我摇头,“不要送了,我不想看到你离开的背影,也不愿和你道别。就这样,当是一个普通的病人和医生说再见吧!”
他没有坚持,只帮我穿好外衣,一直微笑着,情绪淡淡地。我走的时候,他已转过身去,我亦没有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