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妈在旁边听着,无奈道:“你就别咒你哥了。”
程伽闻摸摸他的脑袋,蹲下身伸出手跟他拉钩:“好,我记下了。”
程钰那时候觉得程伽闻是认真和他拉钩的。
因为这个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所以他们必须彼此倚靠。
他们是家人、是兄弟,是没有血缘却一起生活十余年的对彼此都尤为特殊的人。
程伽闻曾经是程钰努力的目标,小时候的日记本里歪扭的字迹写道:要变成和哥哥一样优秀的人。
后来事情变得复杂、变混沌,变成所有人都不想见的模样。
程钰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同样知道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但是不太后悔。
他向来莽撞又没心眼,看似精明实际傻得要命。
妹妹被养成这样傻乎乎的性子,说到底都要怪哥哥的纵容。
夜里屋子只亮着一盏台灯,程钰独自吃好饭就睡下了。
程伽闻晚上回来的时间不固定,他不会特意等他哥,或者说是故意不等他哥。
程钰卷着被子睡得正香,有人欺上来把他从暖和的被窝里挖出。
“程钰。”程伽闻轻声叫他。
“嗯?”程钰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程伽闻亲他,尝到唇齿间的甜味。
“喝了什么?”他看着床头柜上还剩半瓶的雪碧,明知故问道。
“汽水。”程钰小猪一样在他哥怀里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