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直截了当的断语让王灿不得不笑了,“罗音,你偏心我,可我实在是喜欢你这个偏心。”
“我就喜欢你这点,不跟自己过不去。”罗音不再笑她了,看着她正色说道,“纠结不是什么好状态,恋爱中的人智商下降也是常事,可是千万不要这么有哲学意味地进行自我否定呀。”
王灿泄气地扔下勺子,不打算和自己的胃口较劲了,“我就是不确定。”
“我倒觉得,‘不确定’这一点正是恋爱的乐趣所在。什么都确定了,那就只有两条路了——结婚或者分手。”
王灿无精打采地回去写稿,无精打采地交稿下班。走出报社时差不多是晚上九点了,看到陈向远的车停在报社外面,倒是并不觉得意外,她也没有躲闪的意思,直接走过去。陈向远拉开后座车门,车后座上放了一大捧百合。
“我头一次送花,想应该是捧着直接送到办公室比较有效,但实在老不起那个面皮。”陈向远自我解嘲地说,“对不起,王灿。”
王灿并不向往在众人的视线下收花的虚荣,她俯身嗅一下花香,抬起头看着陈向远。
陈向远头一次在这张总是含着笑意的面孔上看到如此复杂苦恼的表情,心底一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王灿指一下对面的绿门咖啡馆,“我们去那儿坐一下吧。”
两人进了绿门,找位置坐下,要了咖啡,一时有点儿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