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扶簪答。
姜书礼冷笑,说,只怕不是一般的朋友吧?扶簪面有愠色,我不过问你为何要杀他,你却管起我来。说罢,重重的放下碗,溅出几粒粥水。
男子收敛了轻慢的表情,道,有一件事情,你必须知道。
什么?
还记得两年前我在你家躲避,你初见我,是在席微尘的房间里?
嗯。
后来,追捕我的人找上门。他们实则一来是为了找我,二来,更重要的,是为了我身上的一份文件。我担心自己无法逃脱,文件便要落入贼人之手,遂将文件交给了席微尘。嘱托他,若是我被捕,就替我将文件送到肃城,锦字胡同16号,给一个叫柳文初的男人。
咦——
扶簪惊愕,莫非当年微尘突然离开小镇,不是因为他恼了她的行为作风,也不是真的要出外闯一番事业,而是受姜书礼所托,到肃城与人接头来了?
没错。姜书礼点了点头,面色愈加沉重。我侥幸脱逃以后,方得知,革命党并没有接收到那份文件,而柳文初则在约定的时间以前,便已经死于日本特务之手。当我们重又查探锦字胡同16号,在后花园的泥地里,发现了一具轻微腐烂的尸体。
而那个人,就是席微尘。
席微尘他死了。
死了。
扶簪的脑子轰然炸开,身体有如在瞬间被掏空,姜书礼却不肯停,继续说,你又知不知道当年假冒柳文初与席微尘接头,再抢夺了他手中的文件并且杀他灭口的人,又是谁呢?
我告诉你,是白青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