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歌恰到好处地露出为难的表情,历来沉稳从容的将军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都未曾动容,但现在却窘迫难堪,耳根发烫,抿着唇脱下自己的鞋履。
洁白的里裤裹着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孟浮光慢腾腾地往里面挪。
他本来就羞耻万分,更不要说旁边人还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孟大将军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比来侍寝的妃子还扭捏一分?”
虽然能听出是玩笑话,但孟浮光心里还是升起几分薄怒。
他怎么能把自己比成是后宫的妃嫔?
孟浮光气恼极了,表现在外面的便是,青年的耳根更红了,甚至一路烧到了脸颊,连脖颈都泛着浅浅的粉色。
眼见快要走过去了,池言歌按着剧本里写的,脚步一滑,长腿一弯,便差点儿跌落下去。一双手及时地横伸过来,稳稳地扶住了他,而他却在下意识抓住那双手时,把男人另一手正端过的茶盏碰倒了。
瓷器掉落地上的清脆声音响起,孟浮光愕然地看着这一幕——他刚刚撞了盛隐一下,以至于那茶水全都哗啦啦倒了男人一身,有茶水也溅到了他脸上,是温热的,并不算滚烫,孟浮光一时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后悔了。
“臣罪该万死。”青年顾不得面前还有碎瓷片了,重重跪下。
“卡!”
林振的声音冷冷地传过来,语气不悦,“池言歌,记得叫一声再说罪该万死的那句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