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歌挠挠头,他刚刚忘记剧本里还有孟浮光在看到茶水全都泼到盛隐身上时惊呼一声了,谁让他看到男人黑着脸,身上被泼得湿透的时候心里只是幸灾乐祸,根本没半点儿惊讶惶恐呢。
他这边一卡,萧衡只能临时换下戏服,等到湿透的戏服重新被烘干再穿上,然后又被泼一次。
这一次,池言歌记住了。
他脚下一稳差点往后仰倒的时候被男人的手抓住,而等他站稳,却来不及庆幸自己刚刚的虚惊一场,便慌乱地看到盛隐被泼了一身的茶水。
青年喉咙里溢出来一声惊呼,下一秒又跪下,“臣罪该万死……”
“卡!”
这次,小老头把墨镜都摘下来了。
池言歌看到他臭着一张脸,心知大事不妙,以他拍戏多年的经验来看,一般导演们摆出这副表情就是要骂人了。
不过还好,林振骂人不带脏话,也最多就是吓吓刚进组的小姑娘,“池言歌,叫的时候不要太僵硬,你当你是小学生应付老师的作业呢?不会演出来那种情绪也不能给我敷衍,叫得时候要轻一点,柔一点,惊慌一点,懂不懂什么意思?”
池言歌只能回,“我尽量。”
林振这话听着太别扭了,不懂的人还以为在拍片呢。他这不就是要按剧本‘惊呼一声’嘛,怎么还要叫得柔一点,跟在勾引盛隐一样,这要求听起来也太奇怪了。
不过他也不敢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池言歌乖乖闭上了嘴,开始第三次拍这段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