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米摇摇头:“它帮助我上了你们那个会飞的……”
“舰船。”
“对,舰船,然后就回去了。”
……行吧,郁延想,起码还有一个是乖乖听话的。
他依然躺在那儿,不愿起来。
不愿考虑把宁宁自己留在诺厄星(虽说它本来就是那里)可能产生的后果;
不愿打算今晚如何瞒山过海携带“黑户”住宿;
不愿担忧陛下失踪和第二帝国;
不愿回忆总在脑海里盘旋的关于老师、蔺上校和“黑钻”的一切;
不愿思考真正的恶龙法拉米和身边这一个日后何去何从……
他的心里总是装着很多很多东西。
无人分享,无人倾诉,全都要自己一个人背着向前,总压得他骨骼发痛。
小的时候也希冀过要是有谁可以依靠就好了,后来学会了不去期待任何人做停泊的港湾。
只要一直航行在风雨里。
此刻天地寂静,唯一适合做的就是发呆。
法拉米结束了自己伟大的雕塑事业,拍了拍手上的雪,走过来,走到他身边,看了他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