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想吃承认。
阳光在雪地上反射得过于刺目,郁延抬起手臂捂住眼睛,有些困顿。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周遭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孤独得仿佛身处另一个遥不可及的世界。
且不说那些小孩怎么停止玩耍了,光法拉米能安安静静的,就不对劲。
有了上回的教训,郁延及时睁开眼查看。
法拉米正在他十米开外的地方堆雪人,在完成之前那个半成品,专注得像个真正伟大的艺术家。
严格来说这根本不是个雪人,毕竟它只有半截身体——或者说,就是个球。
但又不是随随便便搓的球,法拉米认真地给它捏眼睛,甚至还小心地勾勒出类似绒毛的东西。
好的,郁延看出来了,这是宁宁。
那么:“你到底是怎么来的?”
法拉米大言不惭:“当然是跟着你呀老婆。”
“……我怎么没发现你?”
“我坐在最后一排。”
“我要听实话。”
“……我在涡轮机控制室里。”
郁延突然就不太想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了。
他说:“你没把宁宁带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