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
郁延实在没有经验,只能暗自祈祷,心灵沟通这种作弊般的手段不会被人发现。
他举起毛球球,从来没觉得一个单字也能让人感觉羞耻;踌躇片刻后还是小声念出台词:“……变!”
…毛球球接收指令中…
…毛球球收到指令…
…毛球球正在执行任务…
毛球球收起会发光的粉角角,重新成为了一顶白色帽子。
有了宁宁这个不定时炸。弹在,郁延清楚自己必须尽快离开医院这种人员密集的公共场所。
他身体恢复得很快,之前又让蔺上校提前跟院方沟通过,于是医生大发慈悲,把他的观察期从一周缩短到三天。
这三天对郁延来说相当难熬,鉴于有个沃格特·布鲁斯睡在隔壁。
他尽量每天都在沃格特起来之前就主动去找医生接受各种检查,磨磨蹭蹭到中午吃饭,再磨磨蹭蹭到沃格特睡午觉。
下午也是同样,反正总得给自己找点儿事做,能避则避。
到了晚上,他就在花园待着,一直待到十点,守卫要下班了,才把这个不守规矩的病人赶回病房。
沃格特白天经受了种种磨人的治疗,晚上就会把火都撒在郁延身上,拿芝麻大的小事找茬。
郁延一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能敷衍就敷衍,实在敷衍不了就装作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