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奕坐在床边座椅上,眉宇间阴云密布,病房内气氛格外压抑。

除了温奕,还有几个人,都但都没说一句话,就安静站在病房里,一个个像假人似的。

温奕听到走近的脚步,抬起头。

他看见站定在床边的温辞,脸色登时一沉,“谁让你来的?”

温辞道:“我来见父亲一面。”

“谁他妈要你来假好心。”

温奕腾地站起身,他动作又快又猛,近乎能听清机械发出的“咔哒”声,来自他断腿的义肢。

温辞温温和和的喊了声“大哥”。

回应他的,是一记响亮又惊人的耳光。

温辞直接被打偏头,嘴唇破了道口子,正渗着血。

他缓慢地抬头,左边脸颊已经肿了起来。

温奕气得满眸血丝,“你个贱种,害我不够,还想害死我爸!当初就该让跟你妈一起跳楼最好,你这个疯子,跟你妈一样贱!”

他抓住温辞肩头,歇斯底里地怒吼,对比沉静的温辞,他反倒更像一个疯子。

旁边的人见他情绪激动,忙上来抱住,慌忙安抚。

这温总还没死,两兄弟就在病床前争执,没死都活活气死了。

有人来安抚温辞,温辞苦笑着回应,再摆手示意自己无碍。

待众人目光均投向温奕时,他面容渐沉,朝温奕看去的目光无比冰冷。

温奕被他活活气晕过去。

众人手忙脚乱地去找医生护士,温辞则慢条斯理坐下床边。

他从被褥中拉出温父的手,动作很轻,带着敬意。

慢慢与沉睡的温父接近,像在与病人说什么温情的话语。

温辞唇边轻扬,“父亲,你放心走,温家,温奕,我会一个一个送去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