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被他打断,没有继续深思那句话为什么会熟悉,而是看了眼时间,准备去双秦。
“季应闲,你有时间么,陪我去双秦一趟。”
季应闲扬眉笑道:“算约会么?”
秦宁:“……”
秦宁瞪他,“不算。”
季应闲笑着拈起阳台圆茶几的素描纸,问:“你这张底稿能借我用用么?”
秦宁问:“你借去做什么?”
季应闲说:“借去临摹。”
秦宁不想耽搁时间,再则,季应闲借走,又得来还,这一来一回,又是纠葛不清。
他说:“你要临摹,那送给你,不用还。”
季应闲眉稍发扬,“好啊。”
医院。
有亲戚安抚性地拍了拍温奕肩膀,“节哀。”
温奕脸色阴沉,没有接话。
亲戚见自讨没趣,呵呵笑了下,走出病房,跟门外的温辞对视上。
温辞礼貌道:“二叔。”
被称二叔的人,冷眸扫他一眼,态度敷衍的“嗯”了声,越过温辞走到门外。
温辞始终面带微笑,不曾有丝毫怨气。
他踏入病房时,敛去笑意,满眸悲哀的望进室内那张病床。
温父病得太重,器官渐渐衰竭,眼看快坚持不下去了,医院这才把温家人都叫来,好见最后一面。
说不清他啥时候就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