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拢手指,情不自禁地捏了捏。

秦宁:“季应闲?”

季应闲登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羞赧地咳嗽一声,有点不舍的松开手。

秦宁看他一眼,默然把手撤回,贴放膝头。

他坐姿从来都是端正笔直,兜帽上那圈的狐狸绒毛,衬得他的脖颈更纤细雪白,凑近看,近乎能瞧清他白皙皮肤下的淡青色脉络。

季应闲的手莫名有点痒。

秦宁发觉他一直盯着自己看,转头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季应闲被他撞个正着,摸着鼻子说:“没、没没有。”

他也没解释盯着看的原因,顾自偏开脸,眺望车窗外的皑皑白雪。

秦宁默然转过头。

他并不知道,其实季应闲看的不是雪,而是车窗玻璃上倒映的他。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

他们到季家别墅时,天色沉暗,渐渐开始下雪。

司机将两人送到家门口,便载着刘助理离开。

秦宁和季应闲进去入户门,周姨听见动静,从厨房探身出来看,看到是他俩回来,颇为高兴。

她擦了擦手,给两人盛汤,随后上楼叫了季氏夫妻和季老爷子。

季父季母出差一段时间,凌晨刚回滨城,有些疲倦,就在房间中休息。

所有人到齐,周姨准备餐具和餐盘,开始摆放。

秦宁去帮忙,又被周姨给赶走,让他去休息。

落地窗外,季应闲正在陪嘿嘿玩网球,他扔出去,嘿嘿一个箭步冲去叼回来。

来来回回好几分钟,嘿嘿都不见累。

刷地一声,落地窗被推开。

秦宁扶着门框,说:“季应闲,进来吧,吃晚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