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想解下围巾给秦宁,但某人更快一步,拉开棉绒居家服外套拉链,手臂环过去,给秦宁披上。
秦宁小声说了句“不用”。
季应闲正好听见,就说:“怕冷就进去,强撑着在户外做什么,你身体又不抗冷。”
这话说得亲昵,季应闲自己都没察觉。
贺凌寒却听了一耳朵,心更堵了。
他本就不爱笑,这下嘴角更沉得厉害。
季应闲送了酸奶,又给手套和外套,忙活完就走,临走时,转门踩了贺凌寒皮鞋一脚。
他踩的不重,不至于疼,但贺凌寒这人有洁癖,势必忍不了鞋尖那抹灰尘。
看到全程的秦宁:“……”
这人是小学生么?
贺凌寒脸色不好的弯下腰,擦了擦脚尖的脚印,餐巾纸不好擦,擦了几次,也没弄干净。
秦宁给他递去一张湿巾纸,贺凌寒这才擦干净鞋面。
贺凌寒抿了抿唇,说:“谢谢。”
秦宁摇头,“是他不好,脚没事吧,疼不疼?”
贺凌寒摇头。
他好歹是客人,季应闲不会当真踩痛他,只是故意让他心情不爽。
见他否认,秦宁松了口气。
贺凌寒坐直身,想说什么,又见秦宁咬着吸管,慢慢喝酸奶,不禁暗中攥紧手。
他始终慢了一步。
不远处看了好一会儿的贺父,忍无可忍,跟季老爷子说了声,从那方走过来,借口把贺凌寒叫走。
贺凌寒看着自己父亲,不好当场驳他面子,被迫起身跟着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