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寒,给。”
季应闲拿了串香气扑鼻的碳烤五花,上面撒着孜然与辣椒粉,点缀了细碎的葱末,瞧上去非常诱人。
当然,这是针对喜爱烧烤的人。
他俩做死对头多年,季应闲自然清楚贺凌寒喜不喜欢烧烤。
果然,那烟熏味一靠近,迅速往后避开。
那是他的本能反应,谁知这一退,恰好挪出中间位置。
季应闲毫无自觉,长腿跨过木椅,施施然坐下。
贺凌寒脸色秒沉,寒眸瞪着坐在中间的季应闲,满面阴霾。
季应闲能理他就怪了,转头给秦宁递了杯温热的酸奶,塞进他手里,却察觉到秦宁的手一片冰凉。
他皱眉道:“你手怎么这么冰。”
秦宁没来得及回答,季应闲就从围裙底下的衣兜,掏出两只崭新的珊瑚绒手套。
他塞给秦宁,“喏。”
这双手套是为秦宁准备的,早在他于门口遇到秦宁时,便一直躺在他兜里。
秦宁捏着柔软暖和的珊瑚绒手套,低着眉,浅浅微笑,被夜风冻冷的心忽而一暖。
季应闲摸了摸鼻尖,口是心非说:“我买来用不上,给你用。”
珊瑚绒手套是浅灰色的,尺码也是秦宁的号,自然不会是他给自己买的。
秦宁心说,这借口太蹩脚了。
他“嗯”了声,慢慢戴上手套。
在户外呆了会儿,手脚确实冰得宛如冻僵。
旁边的贺凌寒见他明目张胆拉秦宁的手,又送手套,脸色更冷了,同时也有懊悔。
分明他在秦宁身边,却没及时发现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