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时博一噎,冲动过后的不安和惶恐涌上心头, 竟然不留痕迹地后退了半步。
“行了, 少说废话, 和我去警局再说。”警察也看不惯打老婆的男人,抓住金时博的手带他上车。另外有一个警察对着钟时溪,态度就好了许多,“这位小姐,麻烦也一起吧,我们去警局做个笔录。”
钟时溪顺从地点点头,跟在警察身后。
季修也跟了上来,自然地从玄关处的衣帽架上取下一件女式羽绒服,从后面披在她身上:“穿上外套吧,外面冷。”
钟时溪呆了呆,默默地裹紧身上的衣服。
心里残留的一丝后怕和惊慌,在他这句简单的叮嘱下渐渐褪去。
这个男人的体贴就像山间的空气和雨雾,自然又不留痕迹,无处不在。
到了楼下,钟时溪上车,季修也上了车,陪钟时溪一起过去。
已经是凌晨一点,气温直降零度以下,警局里还是灯火通明,节能灯泡在头顶发出如白昼般的光芒,几张休息椅上零散坐满了人。
有人过来,带着钟时溪和金时博做了笔录,又领着金时博去做教育。
一套下来过去两个小时,金时博没回来,钟父钟母接到季修的电话后,先下高铁赶来了。
“溪溪!”钟母牵着外孙女宁柠的手,见到好端端的女儿,眼里一下子涌上泪花,上上下下打量她,“没吃亏吧,他打你哪里了,啊,让妈看看。”
钟父没有那么煽情,眼神担忧含怒地看了一眼女儿,发现她脸上的红痕,转过头就去找警察询问情况去了。
过了一会儿,钟父回来,脸色颇为无奈:“没有伤口,只能以教育为主。”
“先找家酒店住下再说吧。”钟母抱着昏昏欲睡的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