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舟舟正把头埋在一位白衣男子双臂之间。

假晏缺皱了皱眉,走得近了,才傻眼起来。

只见白衣男双手高举好大一块切好的冰镇西瓜,池舟舟这位大爷连碰都不带碰的,只负责埋头啃瓜。

这一屋子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不为男色所动的人,很多;但是他妈的吃瓜跟吃面一样吃出“吸溜”声,再抬头只剩下见了白的瓜皮的这还是头一个。

一时间无人说话。

池舟舟不满,向另一边招了招手。

一个长相乖巧的男子递上刚拧好的帕子,她大喇喇擦了个手丢回去,还顺手摸了摸弟弟柔顺的毛。

假晏缺此时已经收拾好表情,看向池舟舟道:“舟儿,吃好了?”

池舟舟强忍住给他嘴上贴个封条的冲动,开始表演起来。

她眨着一双无辜的鹿眼,歪了歪脑袋笑道:“大哥哥,你长得好好看哦,舟舟认识你嘛?”

假晏缺眉头一挑:“你不认识我了吗,舟儿?”

池舟舟手足无措地缩成一团,看起来可怜极了。

没想到假晏缺也是个老狗贼了,将手中琵琶递给身后的随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个脉枕,拉着池舟舟道:“舟儿莫怕,晏哥哥给你把个脉,不管有什么问题,哥哥都在你身边。”

池舟舟试着挣扎了几下,发觉纹丝不动后,心底咯噔一下。

这人修为不低。

她硬的不成,只能装疯卖傻。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池舟舟捂着嘴笑了半天,然后十分小心翼翼地把脑袋放在了脉枕上。她还嫌气氛不到位,在上面滚动了好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