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童磨吗?
他确实会做出这种事,甚至还绑架自己。
直美义愤填膺地跺跺脚,转念一想:“你们走了,我该怎么解……”
“他们很可能没空听你解释。”
嗯?
直美没刨根问底,目送他们隐匿于茂密的草丛,渐行渐远。
她扶着窗框站了会儿,回忆刚才的彷徨无助,直到面红耳赤,泪水涌上眼眶。
酝酿好情绪,直美握紧拳头,一溜烟跑出去。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走廊里,急促的脚步声如阵前鼓由远及近。
房间的门被狠狠撞开,发出巨响。
童磨慢条斯理地抬眼,门框边的黑发少女眼角下的泪痣熠熠生辉。
她气急败坏地拎起童磨的衣领:
“是不是你把太宰先生给……”
少女话未说完,喉咙一哽,眼泪簌簌流下。
她的动作太大,耀哉身上的风衣顺势滑落,露出一截空荡荡的袖子。
“嗯—”
睡梦中的耀哉从唇缝发出痛呼。
直美循声望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结结巴巴地问:
“他……怎么了?”
童磨捡起耷在地上的衣服为耀哉细致地盖好,抚平他眉宇间的褶皱。
“麻烦你去处理太宰先生的尸体。”
童磨的语气闲适,像请求直美去扔一袋垃圾。
还是分类好的那种。
“……”
直美环顾四周,除了四处凝固的血迹和一柄手术刀,再找不到蛛丝马迹。
她执拗地不动,等一个解释。
“直美小姐,你觉得我杀了太宰先生,又砍了耀哉的一只手和半条腿,还在乎多背条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