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哀愁烦乱地叹着气。无意识中乱抓瞎晃的右手指尖似乎刮过了一块儿冰凉的石头。

我被这冰凉的触感刺激得一个哆嗦,小小受了一惊。

昨天下午睡觉前我把手机放茶几上了,醒来后除了身上的衣服和自带的空间就全都没了。

找不到光源的我费劲巴拉地在空间里翻出来了几根荧光棒,似乎是某次去看什么演唱会还是比赛时剩下的。

虽说理论上也能让我的空间搞个荧光效果出来,但我没试过,实在不想一个失误就让自己成了这一片漆黑中最亮的崽。

噼啪一声掰亮了手里的两根荧光棒,我使劲甩了甩,让荧光棒里的液体快速流通。

等荧光棒勉强能照亮周围一小片地方时,我举着它们凑近观察了这块高得不合理的石头。

——好家伙,是块儿墓碑!

所以……我刚才是在人家死者旁边躺着的啊?

我有一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希望他不会觉得我冒犯……

想了想,我还是补救似地给他拜了一拜。手里没香,荧光棒形状差不多,凑合使吧。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我这啥情况您也一直看着呢,别介意、别介意。

别笑我迷信,我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在六岁那年小萝卜头的年纪就被那个眼睛放光炮的给一炮摧毁了。

他洞穿的不仅是大楼,还有我这个孩子的精神信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