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柳云昭一个眼神就让他从天堂坠落到地狱,他在她这里,根本就没有特殊的地方,又怎么能开口向她祈求让她放过自己的弟弟?

细细想来,他们在一起时,柳云昭处处都表现着自己的不耐烦,胥文戈以前以为她喜欢他的礼物,只是不好意思开口罢了。

现在他才明白,柳云昭只是在敷衍,她不关心,不在意,无所谓,他的一颗真心在她这里,不过是无足轻重的轻贱玩意儿。

“柳云昭,我们是什么关系?”他问出了一个从未想到的问题,“情人,炮友,还是什么?”

“我们……”柳云昭眨眼,故意扭曲词义,“我们是管鲍之交。”

对上那样一双清清亮亮,戏谑调笑的双眼,胥文戈心一阵刺痛,他们之间,到头来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是他障目的一厢情愿。

胥文戈掐住她的下巴,带着薄茧的大拇指在她的唇上摩挲,直将她的唇蹂躏成滴血的绯色,“你是不是以为你很幽默?”

男人莫名其妙突然冷脸,柳云昭自然态度更加不好,因为当初强迫了胥文戈,她才对他分外容忍些,可是这不代表着胥文戈在她这里就有所依仗,她什么时候看过别人的脸色。

柳云昭直接反扭住他的手腕,剧烈的疼痛让男人迫不得已松手,“你要的补偿我给你了,我不欠你什么,别用这样一副委屈的表情看着我。”

补偿,这是她对两人关系的定性。

明明白白,不带任何感情。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胥文戈有些哽咽,后面几个字被他嚼碎吞了下去,尖锐的边缘将他的口腔和喉咙割地血肉横翻。

他问不出来,他知道答案的。

从头到尾,都是他自欺欺人,面前的蜜糖淬了毒,他贪念那虚幻的幸福,于是傻乎乎地将服了毒药,一边吐血还一边开心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