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高的赞美,她笑纳了。

杨令虹拿纨扇敲了敲颜庄额头, 财大气粗地保证:“没问题, 如果你有需要, 随时来找我, 我可以养你了。”

她得意地盯着颜庄, 心中已经想出颜庄的无数种答复。

诸如“那就多谢了”、“殿下,我很高兴”一类,那样她还可以更骄傲地告诉他, 是他的慧眼识珠造就了她。

谁知颜庄露出一个浅淡的笑, 啐道:“显摆什么, 国库里暂时还不缺军费呢。”

杨令虹就微微红了脸颊, 牵住颜庄衣角:“厂臣不给我一个养你的机会?”

颜庄踟蹰地想了想,郑重地将奏章放到她手中。

“可以,这些就托给殿下了。”

杨令虹抱着厚厚一摞奏章,惊愕地瞪向颜庄。

她眼睛睁得溜圆, 去瞪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才看到颜庄弯着眼睛,笑吟吟地瞧着她。

她气哼哼地放下奏章,转而抓住颜庄手臂,笑意弥漫在眼角眉梢,声音和软得过分:“厂臣跟只狐狸似的,净想着偷懒,这是你的事情,偏偏拉上我一起做。”

颜庄抿了抿唇角。

他还记得驸马被杀死的那天,杨令虹给他的亲吻,那感觉湿润又柔软,美好得令人回味非常,教他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回想。

“好殿下,你就帮我做了又能如何?”他如此说着,凑了上去。

杨令虹拿纨扇掩住笑靥,眯着眼问:“我替你做了,你拿什么答谢我?”

颜庄便挑起眉眼,拥住她。一个轻吻隔着纨扇落在杨令虹唇边,他声音里酝酿着温柔:“就用这个。”

脖颈耳根泛起薄红,杨令虹低下头,咬着唇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