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令虹忽而露出几分冷笑。
“我已经想过了,”她听见属于颜庄的声音轻而温柔,慢慢地说,“圣上如今只怕和贵妃正在一起,没时间管你我,习公,为了节省时间,咱们还是尽快开始吧。”
“我是你的上司。”习执礼说。
他身为司礼监掌印太监,的确比颜庄职位高上一头,杨令虹无辩驳之地,点头应了:“嗯。”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上司的,颜庄?”习执礼语调尖锐起来。
“是的,我就是这样对待上司的。”杨令虹回他。
她往外退后一步,跨出牢房,几个狱卒便从后面绕了进来,提着刑具,杨令虹站在外头对他笑:“是时候叫习公尝尝东厂的手艺了。”
习执礼的平静被这几个狱卒打破了。
他抬起眼,盯住外头的杨令虹,恼羞成怒:“颜庄,你来真的?!”
“自然是真的,”杨令虹温声道,“习公,你有没有帮助南家在边关刮地皮,并从中谋利、贿赂嫔妃?”
她已经开始问了。
“没有!”习执礼目光闪烁,最终回了她一句。
“你有没有挪用军费?”杨令虹又问。
“没有。”习执礼阴沉着脸回答。
“你有没有建造金屋,并强抢民女?”她继续问道。
习执礼猛地攥紧拳头,一双眼死死锁在她身上,咬牙切齿地问:“你从哪里听了这么多闲话?”
他急了。
杨令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