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庄说:“过奖过奖。”
她便哼了一声,向他倾诉。
“你说我哥哥是什么意思, 明明知道南氏派人做了犯法的事情, 还是要保下她,还说什么烂锅配破盖,他也知道他烂!明白自己不如太妃就赶紧批阅奏章啊,放下不管可怎生是好?”
颜庄微垂了眼睛, 轻声道:“或许是圣上对贵妃情根深种。”
“情根深种能让他不理政务?不会吧不会吧?”杨令虹道。
颜庄问:“你哭着求圣上没有?”
“我哭了,他还是那副样子。”杨令虹瞪圆了眼睛。
颜庄便深深地皱起眉头。
他无意识地抚摸案上剪刀, 半晌方道:“等再换回来, 我去瞧一瞧圣上。”
“我现在还不想生气, ”颜庄抬起手, 捂住小腹, “还用着殿下的身子呢。”
杨令虹点点头,同意了颜庄的话。
她托着腮,沉默地望了颜庄一会儿, 才又挑起一个话题:“南氏说了, 习执礼也掺和着这件事情, 你看我该怎么把习执礼扯下来?”
颜庄便瞅着她笑, 问道:“砍驸马手指的事,殿下做着不害怕了?”
自然不怕了。
杨令虹疑惑地看着他。
习执礼似乎并不是一个能被断指吓到的人,驸马和他没什么关系,砍了给他不过是徒增笑柄罢了。
她的神态愉悦了颜庄, 颜庄双腿并拢,斜斜着坐了下来,说道:“殿下既然连砍手指都不怕了,自然也不会怕私下里捉拿习执礼。”
“可我哥哥要保他。”杨令虹说。
“那是你没拿到习执礼的口供,挪用军费,搜刮百姓,贿赂嫔妃,私造金屋,合起来足够他死个几遍,别忘了我们还有季贞,那姑娘知道金屋铸造在何处,我早就派人去查了,而且得到了结果,只是碍于习执礼防守严密,不能从里头带出物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