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侍女“她”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杨令虹心生不妙之感,连忙迈步进院。
只见廊上挂着个女子,衣着倒还厚实,头深深下垂,长发凌乱,披散着遮住面容。
廊下躺着一人,浑身裹着锦被,正有郎中俯身为他施针。
二人不知生死,皆一动不动,满院侍女不敢抬头,连说话声都没了。
“厂臣,婉姑娘和驸马,已被殿下罚了两日了!”带路侍女小声说道。
杨令虹目瞪口呆,一时之间挪不动脚步。
眼前正堂帘子一挑,有女子自里面走出。
春日时节,天暖了不少,她却穿着初冬时的衣裳,抱着手炉,于门前停步。
郎中向她行礼,眉眼间满是惊怕模样,试探着道:
“殿下,您还是将驸马带回房里吧,他已在外头躺了两日,于病情不利呀。”
那女子赫然就是用着她身子的颜庄。
颜庄忧愁地叹气,取出手帕于眼角擦拭,幽怨道:
“老人家,你不晓得。驸马他正和我置气呢,不愿见我,定要睡在廊上,我怕气坏了他,只能由着了。”
郎中道:“可是这病情……”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定要如此,我这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只得随着他了。”
颜庄又擦了擦眼角,杏眼擦红,更添柔弱,如一个好心没好报的深闺怨妇:
“若救不得了,那便是他鄙贱之躯,受不得我皇室命格吧,我也只能认命。”
郎中犹豫片刻,终于说出心中积压已久的疑问:“殿下,那这上头吊着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