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白月累病了。

再后来,她便忍着哭,渐渐学会用手指做戏,有时瞧着墙上映出的灰影,心情好上几分,也能睡着,做个好梦。

可自她成了颜庄,心里盛满了伪装之事,便懒于再给自己做戏看了。

她收回手。

过了一会儿,杨令虹情不自禁地伸出一根指头,喃喃自语:“这是驸马。”

然后再伸出一根,说:“这是我。”

代表着驸马的手指挪远,她轻声讲着:“驸马冷待我,喜欢婉姑娘。”

随后那手指弯折下去:“有一天,驸马变成了颜庄,颜庄变成驸马。”

两根指头离近了:“颜庄对我好,我什么都不知道,以为驸马回心转意,被他骗一辈子,做一世好夫妻。”

杨令虹猛地住了口,紧蹙眉头。

半晌,她改口:

“不对,应该是习执礼死了,驸马到了他身上,颜庄占了驸马的身子,然后驸马受不了当宦官,冲撞哥哥,被哥哥杀掉了。”

两只手牢牢握在一起,她郑重道:“假驸马和我一起骂几句习执礼,我们继续过日子。”

杨令虹嗤地笑了。

“不妥不妥,我怎么把颜庄也编上了,他对我那样好。”

而后她自言自语,回答刚涌出的问题:

“就是因为他好,才会编他啊。如果驸马对我有对婉姑娘一半好,我也不至于这样……”

杨令虹说服自己,总算有了睡意。

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颜庄一脸失望,顶着驸马的脸,充满痛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