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殷旧似想起了什么,侧头对萧听寻道:“玉清,那孽徒方才做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是我管教不严,回去定会好好责罚,再让他好好给南珩道个歉。”

他说的,正是祁烬刚刚暴揍南珩的事情。

嗯,这二长老倒是不错,不包庇、不袒护,挺有担当的。

南珩眯眼打量着殷旧,不过,这么一个温和的人,怎么就教出祁烬这么一个暴脾气来?

“二长老哪里话,”萧听寻道,“祁烬年纪轻,见珩儿被我收了徒,难免心中不服气。况,珩儿身体也无大碍,责罚就免了吧。”

南珩:???

他刚刚听萧听寻叫自己叫的亲昵,还有点小开心来着?

“那怎么行,祁烬那孩子是什么脾气,我还能不知?”

殷旧表情诚恳,丝毫不像作假:“他若是怒了,不管对谁,因着什么事情,可不会手下留情。玉清,你就别替他求情了。”

萧听寻便微微叹气:“不是求情,这孩子心性傲,不能事事逆着来……”

他说到一半,似乎意识到祁烬是别人家徒弟,便不再说了。

南珩只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的。

说好的只宠他一人呢?替祁烬求情是怎么回事?

他突然有点悲伤,他的好师尊,想必是圣母病犯了。

殷旧倒是习惯了,并不在意,反而笑笑道:“玉清说的是,如今你才收了徒,还是先跟你的小徒儿处一处,我们几个老家伙就不打扰了。”

他说完,一撩衣摆站起身来,跟着商泯、殷旧他们一起踏出了默规堂,之前负责流程的弟子也离开了,一时间堂内只剩下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