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祁邪的信誓旦旦不同,商鞅了解的内情明显要更多一些,在他重新在躯壳里苏醒前,那个神秘的声音倒是个话痨,透露出来的秘密可不是一星半点。
现在看来,即便是再怎么喜欢眼前这个小崽子,简时还是留了一手的。
至少,最终目的可不就瞒的死死的么?
祁邪一愣,细细一深思,也从这段时日的相处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整个人的脸彻底黑了。
“……简、时!你很好。”
一字一字咬牙切齿的念着,祁邪内心压抑了许久的暴戾终是如惊涛海浪一般涌动,整个房间的温度瞬间降到最低,商鞅甚至还能感受到刺骨的寒刃从面颊边拂过,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才好。
但祁邪也不是个傻的,这时候若商鞅出了什么问题,首当被怀疑的就是他,即便他否认,他也毫不怀疑简时会利用别的神通查明真相。
届时,可不是随口用失忆就能煳弄过去的。
任由心里的暴戾发泄一通,祁邪这才慢慢恢复了冷静自持,看着商鞅的眼神少了几分敌视,多了几分尊重。端过桌上已经凉透的茶水,祁邪弯腰沉声道:“往后,还请先生多多请教。”
商鞅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望着祁邪眼底露出一抹满意之色。
聪明人向来知道能屈能伸的道理,即便眼下祁邪未必像他表现的那般尊师重道,但,怎么也比简时那个傻白甜要更值得调教。
出色的帝王,向来是会揣度人心,内有城府,手段狠辣。
眼下的祁邪各方面都有相应的潜质,至于最后能不能成,还得看他的造化了。至于这弑杀暴戾的性子,商鞅却是完全不担心。在他眼中,祁邪就跟一柄伤人伤己的神兵利器,可谓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但简时却是他的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