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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别的办法了?”

朱祐樘缓缓摇头。

周太皇太后蓦然起身,拂袖便走,不发一言。

张羡龄吃了三个橘子,看完了这一场戏,她大约也明白了周太皇太后的来意。

与其说周太皇太后是在为孝穆皇太后抱不平,不如说她是在为自己喊冤。

周太皇太后也生了嗣皇帝,可英庙老爷在时,她不过是贵妃。等她百年之后,神牌一样不能入太庙和奉先殿。陪在英庙老爷神牌边上的,只能是嫡后钱皇后。

张羡龄到底不是土生土长的,对于死后神牌祔庙这种事,压根没什么感觉。但她能感觉到,周太皇太后的不甘心。

只是再怎么不甘心,直接跑来质问万岁爷这一举动,怕也不合适罢?

梳洗卸妆时,张羡龄同周姑姑说了这一句话。周姑姑听了,长叹一声:“阿弥陀佛,周老娘娘只是质问万岁爷,已经很好了。”

她附在张羡龄耳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这位侍长,在宪庙老爷登基的时候,可是大闹了一场呢。按理说宪庙老爷登基后,理应两宫禀尊,可她下懿旨说钱皇后是病废之人,又无子,不足以称太后,应当独尊她为皇太后。”

“还有这事?”张羡龄惊讶道,“那最后是怎么收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