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将杯中的茶饮尽,举手投足之间的贵气依旧引得过路人频频回首。

“这便证明他现在安全得很,否则也不会间隔这许久的时间。”

后面那群人似是继续在议论此事,有个人转过来问他,“那依这位公子之见,七殿下如何,此事又如何呀?”

“甚好。”他毫不犹豫地回答,似是随口一说,又像是思虑了很久的答案,“再好不过。”

登基大典当天,百姓们将路边堵得水泄不通,他们早早起来想挤得靠前一些,却仍然被密密麻麻的人头挡住了视线。

“要不我把殿下举起来?”沈琛笑道。

对方半开玩笑地否决了这个提议道,“倒也不用一直叫我殿下。”

“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沈琛回应,“太子殿下在我这里并不是一个职位的称呼,而是一份值得尊敬的称谓而已。你若不喜欢,我便换掉。”

“那倒也不必。”他转过头去,垂眼说道,“就这样叫着吧。”

一般的皇帝都喜欢乘金色步辇环过路上,但江屿却是骑马过来的。他身着金色龙袍,外面披了一件雪白的长衣,金色显得他偏白的面色有了几分暖意,而白色外衣又与满头黑丝相得益彰,衬托出几分遗世独立的脱俗之美来。

今日抢在前排的大多是姑娘家,江屿容貌俊美一说早在西域之时便在京城传开。如今得以见到真人,只觉得惊为天人之姿,比依据传闻想象出的形象还要高贵几分。

而在他身后小半个马身的位置,跟着一匹毛色纯正的黑马,上面坐着另一位高大而英俊的人。他手持长械,并未佩戴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