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没想过,是因为臣不需要去想,而不是不愿意去想。”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执意跟随我到北疆来?”太子注视着对方,缓慢回道,“你可以忠诚,但却不该越界。”
这句话极其隐晦地点出了对方心中的想法,却又如此不着痕迹。
“是,殿下。”
沉默良久,沈琛终于低着头,开了口。
沈琛一边策划着帮助太子除掉江驰滨,另一边又要营造出太子假死的现象。他在天然的密-洞内部做了简单的改造,令其更加崎岖难以寻找,而一口空棺便就放在其中,以防有人乍来到访。
直到江屿与萧向翎两个人前来,而他们设计将二人分开,并且告诉萧向翎不应做的真相。
太子叮嘱过沈琛许多遍,洞内情势并不十分安全,若一旦出现事故,则要尽最大的可能保住江屿。
事实上,沈琛与江驰滨相同,关于太子对江屿的想法,他们都或多或少有些猜测与了解。
毕竟纵使亲兄弟关系再为亲近,内心再为惭愧亏欠,他们也是除了小时候的情谊外没见太多面的人。再深刻的情绪都会随着时间消淡,尤其是隐藏在心底的,长期而持续的情绪与态度。
可唯独那种激烈的、冲动的、甚至是转瞬即逝的喜欢,才能让一个人不顾一切地为他来到北疆。
太子的面色不像刚刚那样谦和,仿佛那夜在面对江驰滨之时一般冷漠且不耐烦。
“这不是你需要考虑的东西。”
“江屿是和萧向翎一起来的。”沈琛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