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沈琛。从小教我剑术的那名前辈,也叫沈琛。前段时间京城中发起数场血案,始作俑者……也叫沈琛。”

萧向翎隐约知道了他想说什么。

“直到前些日子沈琛在宫中杀了人,我才知道他与我大哥关系很好。”江屿轻声说道,“好到会把他的尸体藏起来,到处寻觅江湖异闻,尝试着能把人救活的方法。”

“有吗?”

“或许有。”江屿声音逐渐变低,热气隔着布料打在萧向翎腿上,带着些许薄弱的潮气。

沉默了许久,江屿才继续把话说完,“我曾最不愿怀疑的就是他,但是……”

“我知道。”萧向翎在此刻甚至不知如何去安慰对方,只是一遍遍地顺着人脑后的长发,“我知道。”

“但是沈琛右手上一直有一道纵向明显的刀疤,问他只说是不小心划的。白日里贺楼青说,当年那个刺客最明显的特征,便是右手背处被刀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纵向伤口。这些事情融合在一起,我没办法……”

似是着实无法继续说下去,话音到这里戛然而止,恰到好处地把极其微弱的颤音吞咽进喉咙中,最后吐出的音依旧稳重而漂亮。

缓了好一会,江屿才缓缓将自己上半身撑起来,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团住。随即轻轻撩起眼皮,眸中划过一闪而逝的亮光。

“其实我早就想从这个刺客身上入手。”江屿从情绪中很快恢复过来,语速却快得不似往常,像是在刻意掩盖什么似的。

“若这场刺杀是刻意安排进来的,没必要上演一出逃走在捉回来的戏码,所以最大的可能性便是,行刺的与捉回来的并非是同一个人。”江屿眉头轻动,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