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的嘈杂声响逐渐消退,四周再次静谧下来。

“还冷吗?”对方忽然开口。

江屿在这&—nj;瞬间有着短暂的怔愣,似乎印象中两人从未如此和谐地坐在一起,像朋友&—nj;般舒服又和颜悦色地说着“不是那么重要”的话。

“为什么这么怕冷?”看江屿没回话,他再次追问。

“是因为……天生的吧。”江屿摆弄着手中的碗,有几分无所事事的意味。

“晚上睡我这吧。”

听到这句话,江屿猛地抬眼,难以置信地看向对方,眸中甚至有几分被冒犯忤逆到的怒气。

“殿下的营帐是临时搭建的,里面寒凉潮湿,怕殿下感上风寒。”萧向翎解释道,“我等会叫人再铺一床被子。”

江屿没吭声,算是默许,然而心底却在为刚刚的误解而更为烦躁。

他很不喜欢这种悬而未决的体会。

很快有人铺好床铺,最后一束烛光被熄灭,帐内漆黑&—nj;片。安静得甚至能听见外面执勤士兵的脚步声,两人床铺隔得并不远,连彼此的呼吸声也清晰可闻。

白天睡得久,江屿躺在床榻上睁着眼,毫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