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挂着笑:“没办法呢,委屈二位了。”
洛未谙连忙摆手:“不委屈不委屈。”
此天时地利人和,怎么能叫做委屈呢。她开心地扣了扣手掌,一蹦一跳推开赢尘的门。彼时,灯光昏暗,茅舍捡漏。即使如此,赢尘身着整齐,正斜坐在简朴的床榻上,拭着他那把合趁的四方霜涧,一派高雅清冷。
听闻开门声,他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
洛未谙低头笑了下,说道:“今晚就只能委屈一下啦。”
为了掩饰羞涩的情绪,她话挺多的,说了刚才在外打怪的情形,又说了今晚农舍的晚饭有好多肉呀,最后飞快地说要是不介意今晚大家就睡一张床吧。
赢尘低头,依旧没吭声。
洛未谙有一点点尴尬,但她还是脸皮很厚地没找台阶下,等着他的回答。许久后,他将霜涧擦拭完毕,回道:“洗干净了再上来。”
洛未谙一愣,剧烈的喜悦充斥在胸膛间,兴高采烈去洗澡了。
洗完后赢尘已经熄灯了,安静地躺在床榻的最外面,被褥供出一个人形的高度,洛未谙深呼一口气,小心翼翼爬上去了。
人形在她上床的时候动了动,被褥散发一种淡淡的皂角味,和常年放置的潮湿木质味。洛未谙正准备跨脚,此时,一直按捺不动的赢尘突然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