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缓缓可以是什么?
可以是亭亭玉立的花,可以是斩金截玉的剑。可以是猛兽是兵器,绝对不是力量悬殊下任人宰割的对象。
黄毛被她戳开,她顾不得喘气。
翻身便提起石块往黄毛头上砸。
黄毛被砸得晕乎,还在使劲挣扎,许缓缓死死摁住他往下砸。
她的视线开始有点模糊,头应该也破了点,雨水冲刷着头上的伤口。许缓缓松开石块,跌跌撞撞得往外走,就快要摔倒时,闯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抓着他衣领,开始慢慢往下滑。
沈池捞住许缓缓的腰,将她靠在一旁。
许缓缓的手还紧紧抓着他衣领,他眼睛死死盯着躺在不远处的黄毛,轻声哄道,“没事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少年拿着石块往前走,一下又一下机械式地往下砸,雨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在下巴处汇聚。
旁边的少女拉他衣袖,迷迷糊糊半睁着眼,“我想离开这里。”
许缓缓的意识很清醒,她砸黄毛是属于自我防卫,而沈池没有理由这样做。她也不能让沈池为自己背上罪名。
“嗯。”
许缓缓又说,“我不要回家。”
最近吴素的身体不太好,前几天还去了医院检查,她不想要让吴素担心。
陈心寅到家时,陈家栋正瘫在沙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