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宁低下头,对跪着的许玥儿说道:“我与你说那些话,是希望你不要将一条路走死了,而不是让你将这当成你往后唯一的一条路,你可明白?”

“前辈,小女她?”

许膑微颤着站起来。

赵书宁连忙道:“老太傅还是赶紧坐下吧,你这身子骨,也不是我说,若是你再这样拖下去,只怕是真的会得到最后的结果。”

看许膑想要立马反驳。

赵书宁继续道:“您这样瞒着玥儿,将来她知道了,只怕是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一辈子都会对您心存愧疚,或许老太傅,这是你想要的结果?”

许膑往后退了一步。

身子有些不稳。

扶着身后的案桌方才稳住。

玥儿说得没错,这女子,只是看着年轻,恐怕她的年岁,比在场的这些人,都还要大不少吧?

前辈二字,也是受得起的。

只是短短一面。

她却能将自己的问题看得那般透彻。

“姑娘,您?”

“前辈,我父亲是怎么了?”

“你父亲年事已高,加上这些年来日夜操劳,编撰史书经书,传业解惑,身体早就不如从前了,许小姐,你没发现,您父亲藏在袖子之下的手,一直都在发抖吗?”

许玥儿闻言。

连忙站了起来。

许膑连忙道:“为父没事,没事。”

“老太傅,您这般瞒着许小姐,只怕也不是长久之计,虽是为了她好,可您这份“好”,负担太重,你没有慎重考虑过,许小姐晚年,可能承受得住您这份“好”,再说,那齐焕,以我来看,的确算不上什么可以托付终生的人。”

赵书宁自顾自的坐下。

许膑对女子这般言行,更是觉得万般疑惑。

她似乎什么都懂。

可她,却不像是苍梧国的人。

“姑娘,本官也是没有办法。你不知道,我如今,唉——”

许玥儿的脸上全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