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

便到了。

清晨，赵书宁与颜如玉上了马车。

两人在马车中正襟危坐。

赵书宁道：“那安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鬼蛇神，你说夏卿言与她相处了这么久？还没看清她的真面目吗？”

“一件事，若是那人想瞒，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染，你的意思是那安云瞒着夏卿言，瞒着海灵国上下吗？还是说，夏卿言明明知道，却是将这件事，对我隐瞒了。”

“目前还不了解实际情况，我也不好评价。”

颜如玉闭上了眼。

赵书宁也没在说话。

她将手轻轻的扣在颜如玉的手上。

颜如玉只是一动，却是没有移开。

不知怎地，赵书宁觉得，师尊自从那天晚上出去回来之后，对自己，就变得温柔了许多。

至少，对自己的碰触，他不会再心生抵触了。

“不染，你以后，就唤我凌儿吧。”

“凌儿？”

“嗯。”

以后，你也会如此唤我。

“好——”

赵书宁以为，颜如玉会问她为什么要叫她凌儿，没想到他直接回了好。

手指轻轻的扣紧颜如玉的手。

赵书宁觉得温暖而充实。

马车停了下来。

颜如玉睁开了双眼。

看样子，应该是到了。

外面的声音也是颇为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