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胡说这些干嘛?”何松委屈道,“殿下去棠梨阁瞧瞧就是了,许良娣吃了那么大苦头,这些日子人尚且还白得像张纸呢!”
霍辞低下头笑了。
他是有段日子不去了,去一去倒也无妨。
他信不信许昭昭又有什么所谓呢?总归她是在他手掌心的,怎样都翻不出去。
他就是要让她明明想着他,却无计可施,只能对他曲意逢迎。
这样一辈子。
沈府。
许媱与沈之玉成婚已两月有余。
许媱懒洋洋地倚靠在榻上,听着自己手下的管事嬷嬷向她梳理事项。
只听到一半,许媱便烦躁地打断了她们:“不用再说下去,你们自己看着处理吧!不要动不动来烦我!”
大概是到了冬日里,许媱这些日子愈发犯懒起来,一日有大半时候是歪在床上,也不见外人,便是婆母那里都不去请安问候。
至于沈之玉,先头刚成亲的几日他倒还来,只是许媱从没给过好脸色,他倒也没和许媱起过争执,不过后面便不来了。
沈家门户小,许媱这里的几个管事的妈妈们都是她从永宁侯府带过来的,见她这样也不知该怎么劝,一个个愁得不知怎么才好。
只好赔笑着回道:“其他也就罢了,总有几项支出,须得奶奶过目了才行,我们不敢……”
“什么敢不敢的?”许媱冷笑,“沈家才多大,能有多少事情,就要你们每日这样来烦我?我告诉你们,我带来的嫁妆,足够使一辈子的,那点子钱还扣扣搜搜来问我,你们当我嫁来了沈家,就真的也穷酸得不像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