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面全景,她木然的站在那里,手上提着的袋子摇摆不定,就像此刻她的心。
两个女孩都在命运的压迫下满心迷茫。
几个空镜头无意让观众舒缓神经,黎明时分天空在破晓,寒风吹起山林的枯叶堆,一群鸟儿在山坡的湿泥坑啄着水。
芮和抱着宝宝的盖尔并肩地站在门廊上远望。盖尔开口道:“你注意到了没有,其实我们这里的风景很好。”之前会静静地欣赏风景的芮问了句:“有什么意义?”盖尔轻声说:“我不知道……”
是啊!对于她们来说,风景美不美丽,天空好不好看,有什么意义?
不待观众们多想,镜头反拍只见一辆银色的高档越野车驶来。另一边的金头发米尔顿等几个男人都望去。越野车停在多利家前院,一个头戴鸭舌帽、身着灰色运动外套和军装裤、腿上配有枪套的青中年男人走下车,他蓄有山羊胡,模样神气抖擞,有着完全不同山里人的气质。
男人向米尔顿几人打招呼般挥挥手,走向多利家门廊。
“这人他马的是谁?”芮嘀咕。
“城里来的,看他穿的那身行头……”盖尔打量着说道。
随后的场景中,芮走下台阶去和男人谈话,盖尔抱着宝宝留在门廊张望。
这人叫麦克·萨特菲尔德,是保释金借贷公司的人。杰苏普没有按时出庭,算是逃跑了。芮说她爸爸没逃跑,但萨特菲尔德可不管这个,只要他愿意,在法律上他有搜查这儿的权力。
芮听了很来气,再一次炸毛般爆发:“我就知道你怎么都是白搭,浪费时间,还招我烦!听着,杰苏普·多利已经死了。他现在不是被埋在什么小破坟堆里面,就是成了猪圈里的一坨屎,要不就是被人扔在荒野,烂得什么都不剩了!但不管在哪儿,他都已经死了。”她的面容满是刺,没有展露深藏的悲伤。
萨特菲尔德说他也知道这里的人是什么德性,向芮透露了一个关键的案情:“这事儿挺怪,你家的房子再加上其它的东西都根本不够你爸爸的保释金,还差得远呢。但有天晚上,一个家伙到了我们那里,拿来一整塑料袋的皱巴巴的钱把剩下的抵掉了。我到监狱去的时候,你爸爸好像并不是百分百确定他想出来,他们那种人很少有这样的。可是中午的时候,他就出来了。似乎是有人急需他出来。”
“他是个造冰的好手。”芮说。显然因为要赶制一批货,需要用着杰苏普。
她又问拿钱的那家伙留名了没?长什么样子?萨特菲尔德却避谈:“我只记得那一袋子钱。”他们也有他们的规矩,他告诉芮至多还有半个月,公司就会来收屋赶人,他说道:“没有别的法子,唯一能做的就是证明杰苏普已经死了。”
在萨特菲尔德驱车离去的同时,芮失魂落魄的走回门廊上去,盖尔迎了上来,紧张的道:“我都听到了,甜豆,你可不能那么干!我们都知道那是些什么样的人,绝对不能再去霍·克弗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