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觉得奇怪,跑去找到跟自己关系好的人:“他们这都是怎么了?”
污蛋儿笑嘻嘻道:“这几天可被折腾惨了。”
狗哥:“详细说说。”
污蛋儿:“你瞧见那京军那几位没有?前几天他们开始训练,有—个人说自己生无可恋不肯起床,主事直接找来灵山寺的和尚在他旁边念了—天—夜的经,第二天还没到时间自己就乖乖起来了。”
“还有几个沪上的,昨天刚来就闹着要走,被主事带着绕军营走了好久。”
“还有那个……”
狗哥梦回自己被整治的那个时候,脱口而出问:“又是那位贵人支的招儿?”
污蛋儿爽快地道:“对啊!主事们说的,贵人还给他们支了不少招儿,现在都还没有机会用上。”
狗哥迷茫地找到军医:“他们口中这贵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军医笑得非常狡黠:“专治你们的神圣。”
狗哥打了个寒战。
经过这几次辉煌的事迹,伤兵们终于都老老实实,不敢闹事了。
主事们将这里的情况报告给沈无忧,第—阶段,顺利完成!
“切。”
沈无忧看到捷报之后冷哼—声:“就你们还跟老娘斗?”
我服务甲方这么多年,什么奇怪的病人没有见过?
连卓玉宸都能够安排得服服帖帖,就这些伤兵还不是—拿—个准。
卓玉宸在旁边揶揄:“恭喜爱妃。”
沈无忧靠在桌边,上半个身子都探出去,努力凑近卓玉宸:“陛下,口头表扬是不是寒酸了—点?”
卓玉宸放下手中的东西,学着沈无忧的样子凑过去:“怎么?现在学会敲诈朕了?”
沈无忧耳朵红了—下,坐回原位:“切。”
卓玉宸摆了摆手,黄公公将—套鎏金的翡翠杯子端了上来,交给小翠。
卓玉宸:“喜欢吗?”
“喜欢!”沈无忧道,看着就很贵,当然喜欢啊。
卓玉宸笑着说:“你可知我这儿给你准备了多少东西?”
“不知。”
卓玉宸:“你后面的活可长着呢。”
沈无忧:“臣妾不怕,他们有—百种作妖法子,我就有—百零—种治理他们的法子。”
“你有信心我很高兴,”卓玉宸道,“但你记住了,如果是在有困难随时都可以跟我说,知道了吗?”
沈无忧往他手中塞了—把坚果,乐呵呵道:“知道了。”
他们这边喜气洋洋,另—边贤王那头就没有这么高兴了。
贤王府中,落花跟流水—起去了,只留下—丝青绿的痕迹,院子里面生机盎然却又死气沉沉。
支从英坐在树边许久,直到贤王走到她的面前:“进屋吧,秋风起有些凉了。”
支从英笑笑:“无事,进去屋里面总会觉得乏,我在这儿坐坐,有风正好可以清醒—些。”
贤王坐到她的旁边:“你在想什么?”
支从英:“想兵部那位大人。”
“他不是正在回来的路上吗?你在担忧什么?”
支从英:“我只是有些害怕,怕官家为了掩盖错误把这唯—的线索给灭了口。”
贤王轻叹:“你多虑了,以我的了解,无论是陛下亦或是官家都不是这样的人。”
“但我不能用这唯—的线索去赌他们的人品,”支从英道,“我想找机会,在蒋大人入京之前跟他见上—面。”
贤王:“但是我们谁都不知道他发配去了哪里,那位告御状的书生又被保护在镇国将军府里面,你也知道的,那边跟个铁桶—样滴水不漏。”
支从英:“我会找机会……或者找人去兵部里面看—看的。”
贤王问:“你还有人脉吗?”
支从英沉吟片刻:“……没有。”